漫漫人生路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梦,有辉煌的梦,幸福的梦,光明的梦;更有那使人精神振奋的,增人意志,给人力量摧人排除艰难困苦奋力拼搏的梦。我的人生之梦是“文学梦”。
我的文学梦是从幼时做起的,小学三年级时我就爱上了文学。那时的我,虽然还不知道文学一词的含意,但朦胧中却对书籍产生了难以割舍的爱。记得那时家境很穷,家中连油盐钱都没有那来钱去买书,为了满足自己的书欲,我只好在星期天里去南山挖药材,或在附近工厂垃圾堆中拣那能变钱的东西,卖得块二八角钱便去买书,虽然弥补了我的书欲却被父母骂作胡乱花钱的败家子。
那时,我看书的确入迷,没有那么多钱买书就四处借书看,本学校、本村的书借完了就跑到外村去借,天长日久我便成为众所周知的书迷。有些好心人还主动为我找书看,不知不觉我的文学底子慢慢好起来,我的作文在学校渐露头角。当时正值文革红色风暴席卷全国之时,学校里经常开大会,学生可以上台发言,我每次都出尽了风光;校园外的墙报、黑板报、各种专栏里皆有我的文章。那时同学们还不知道“文学家”一词的深浅,竟然称我为“文学家”。我从此也飘飘然地做起了自己的文学梦来;我试着做诗,试着写散文、小说、儿歌。真有初生之犊的劲头、在五年级时就敢给,《陕西日报》投稿了。
一九七五年高中应届毕业时,我带着我的文学梦穿上了绿军装来到天府之国成都,当了一名空军通信兵,虽然没有激烈的摸爬滚打,却有优越的学习环境,天赐良机,我们与四川省委党校读书馆同住一楼。那时读书馆里的书都被看做是禁书不许借阅,我想尽千万百计接近那几位管理读书的同志,我坚忍不拔的求知精神打动了读书管几位老同志,他们答应借书给我看但是要我保密,否则会惹麻烦的。打这后我上班训练之余便躲进库房苦读,在连队四年中我读了大量的中外名著;同时也写了许多散文、小说。《空军报》、《成都报》、《四川广播电台》采用了几十篇,最让我难忘的是粉碎“四人帮”后我的长诗,《剖析“四人帮”》在四川广播电台上播放,让我激动了好长时间。后来我便被调到政治处专职搞宣传工作,我如鱼得水拼命写作。
八二年,我回到阔别七年的故乡华阴市,多年的文学梦已将我塑造成书呆子,没有手艺不会挣钱,但生活却少不了钱,面对缺钱困境我无能为力,妻子开始反对我看书写做。在妻子的唠叨声中我忍痛廉价处理了珍藏多年的二百多本书,下狠心不再去舞文弄墨,生活的强大压力击碎了我的文学梦。但每当看到报刊上的好文章心中就痒痒难受,无形的痛苦折磨我的心灵。
我这个书呆子经商无本,下苦无力,终于在几年奋斗中被经济大潮的浪头打得落花流水。山穷水尽之时又被生活的浪潮推到大西北一钢铁公司搞宣传工作,重新操起丢了五年多的笔再做文学梦。九二年我又携妻带子回到故乡,在《华山周报》重温我的文学梦。我的稿件常在《陕西日报》上刊载,我的名子常在《陕西日报》上出现。后来我又到公安机关专职搞法制宣传,公安战线火热的生活吸引着我,干警们机智勇敢巧破奇案的英雄事迹为我提供了丰富的创作题材。我如同饿急了的牛进入嫩绿草地拼命啃食,短篇新闻、长篇通讯、报告文学、散文、诗歌在《陕西日报》、《人民公安报》、《法制日报》、《党风与廉政》、《警视天地》、《公安生活报》等三十多家报纸、杂志上登载,每年发稿十余万字,我的文学梦愈做愈有趣。随着刊稿率的不断增长,我在新闻界、文化界也小有名气。不断收到来自全国各地报刊的约稿函,我撰写的几十篇通讯、报告文学获得国家级报刊征文奖,我写的《刘培池小记》一文在陕报上刊登后《时代潮》、《中国改革者风采录》等十多家大型书刊编辑部来函约稿录用。多家新闻单位聘我为记者;《中国海峡两岸厂长经理大辞典》聘我为采编。九八年我又到《公安生活报》工作,后来我又从事电视剧剧本的创做;写了电视连续剧《苍天有眼》、《热血刑警》;十场古装戏曲剧本《荫德匾》以及小戏、曲艺作品。2000年《西部法制报》创刊后我又到《西部法制报》继续做我们文学梦、新闻梦。在《西部法制报》工作的日子里我采写了大量的消息、通讯、报告文学和小说、散文,主持出刊了《西部法制报》检察专刊。深受广大检察干警的欢迎,同时也得到检察系统各级领导的好评;我的足迹遍及三秦大地,一百多名政法英模在我的笔下生辉而名杨全国,我的文学梦做的轰轰烈烈而又甜美。
大凡梦都是虚幻的,但有时梦也能给人以鼓舞,给人以力量,我要不停地去做那文学梦,因为在“梦中”有我童年的向往,有我精神上的寄托;有我一生其乐无穷的追求。
一九九六年八月二稿
二OO二年十月二十七日三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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